在纯理论中,就连工资也是采用我们用以计量工具的产品的那种具体方法的。因为这种方法或许就把地租公式应用于具有各种不同素质的人们了。有这样的工人,他们创造财富的能力低而又低,因此,把任何资本交托他们使用都可能无法产生利益。
与给他们一点土地,再给一点耕作所需的工具和种子,还不如给某个高效生产者增加些土地,以使他们拥有更多数量的土地。既然土地的边际增量增加了,则企业家手中的其他生产要素也得增加,而其产品产量就会有净增。
此净增与一个低效工人手中的土地所能创造的产品数量相比要更大。另外,辅助资本留在低效的工人手中也赢利不了,还不如把它给撤出并使其边际资本在他处为更好一些。这一应用当提供四类租金。我们把通常应用于土地的原理首先应用于资本,然后应用于整个劳动力,由此我们就可得出利息和工资的普遍规律,然后,把此原理应用于资本货物,同样还可应用于特定的人。
事实上,在实际工作中是不招纳免租的人的;此举的理由可想而知,也就是因为要工作就要有牺牲,而招致牺牲不值得,除非所得收益是个正值。在雇用童工毫不顾及受害者的福利的那些时代和地方,虽然尚未完全免租,然而已接近于免租,人们的劳动和服务已受榨取。
不过,但凡劳动所需要的代价由劳动所带来的利益相抵偿时,那么,完全没有生产能力的工人也可以受雇用。疯子或狱犯也工作了,而目的就在于他们能享受到空气和锻炼,即使他们所用的资本数量转为边际资本,这也会与他们所用的资本所能获得的产品一样多。这种情况实际上就是他们的劳动产品产量等于零。
任何免租劳动之存在,都使我们能够使地租公式得以笼统化,而且把它应用于每一类生产要素之上。人、土地以及其他生产要素,都生产了可用这个公式计量的某种东西。其中任何一种生产要素的产品产量,都等于其自身创造的产量与同它结合在一起的其他要素的最后一个边际所能生产的产量之差额。
这就是说,任何一种要素的产品都是它作为一种纯收入创造出来的,我们可以减去其中最为劣等的那个要素所创造的产品产量——这产品产量等于零——要是我们想这样做的话。总之,任何一个要素的产品产量,都是它对全行业总产量作出的贡献。既然认为任何一种要素都对与它相结合的其他要素的边际产品起了增加作用是必需的,那么,将这样一种产品产量归纳为级差数额是无用的。
几种使用边际的设置因有一项综合规律而行之有效了。企业家一旦认为有的东西对其他生产要素的边际产量毫不起作用,则便不再使用了。例如,若除了有关人道主义的一般考虑之外仅出于一己之利,一旦童工或残疾人的劳动对资本的利息毫无助益,那么企业家便就不再雇用这些人。一旦工具丧失了组合力,也即丧失了与工人结合在一起劳动进而使产品增值的能力,则这些工具便会弃而不用。人、工具、土地等等的使用边际都以同样的方式给予决定了,而且,这一些要素的边际扩大或缩小都是以一条普遍规律为准则的。
尽管这一扩大和缩小是动态经济学的研究对象,但我们现在还是要强调在任何一个时刻都决定它们边际单位数量的这一规律的普适性。一切都取决于这几个合在一起的要素的数量。假如包括土地在内的各种资本都很充足,那么,雇用的工人素质再差也无碍大局。有充裕资本也就等于有了高工资率;而这或许就可以使童工、伤残者和年迈者等等成为冗员。不过,有充裕的资本又会使以前由于缺乏必要的知识和技能而被解雇的年富力强的工人又可以被雇用了。对这样的工人来说,增加资本的充裕度就会扩大就业规模。
再说了,就其本身而言,充裕的劳动力是能确保贫瘠的土地、质差的工具、参差的不齐楼宇等等都被利用起来的。实际上,这就意味着不经久耐用的工具会有一个长的使用期了。劳动力一旦稀缺,我们就得修理旧船、破旧工具、摇摇晃晃的机器等,以延长它们的使用年限。在一种静态状况下,总有一定量的不经久耐用的各种工具在使用着。
某种机器要是从制成之日起便质量下降了,要是我们每年都制造一台供使用六年的机器,那我们就有六台这样的机器处于不停地被使用中了。但若每一台机器都使用七年,处于不停使用中的机器就有七台了。大量的劳动力需要很多工具,获得这些工具的一个办法就是延长每一台机器的使用期限。当世界人口剧增时,各种资本货物的利用边际,就像人们熟悉的各种理论中的土地耕作边际那样,都是大大扩展了。
按照经济学的意义来说,凡是低于边际等级的工人的劳动都不算是真正的劳动,应当弃而不用的或早就应当废弃的任何一种工具——土地、工具、建筑物如此等等——都不是真正的资本。尽管也可能存在徒劳的多此一举的情况,可真正的劳动从来都是富有成效的。依此类推,尽管有的土地和工具质次到了创造不了任何物品的程度,但真正的资本却始终是富有成效的。因此,就工人来说,那种边际界限把真正劳动的人与不是真正劳动的人给分开了;而就工具来说,这边际界限也把真正的资本工具和不是真正的资本工具给区分开来了。
但凡有大楼矗立于日益增值的土地上时,便总会有粗略的簿记把土地这一增加的价值,看成是对建筑物减少的价值的补偿。因此,人们一般不保留不是来自从建筑物的收益中留出的偿债基金,以备该建筑物日后毁坏时另置建筑物。就那种情况来说,租户支付的全部租金并不是很不精确地被看成是土地和建筑物的租金的。
这不是针对老式表达的唯一反对意见,还有一种更严重的异议见于这样一种可能的含义,即如果我们扩大这种边际就必须提高租金,而且还得借助扩展实现这一点。不过,不论强制还是笨拙地扩展都于事无补。这种边际的设置并非是租金的起因,土地使工资和利息有所增值的能力,这才是其起因,而且工资和利息在决定地租时是作为减数的。
我们现在回过头来看地租的一种全面而又正当有理的公式。地租是一种纯生产额,它是使任何工具都能对劳动和资本的边际产品提供一定附加值的因素,它是一旦工具无从获得,各行各业也就会归于彻底失败的一个因素。土地利用边际的扩展是伴随和揭示着生产能力的某种增强以及某种生产要素租金提高的一种情况。
既不存在能使一片优质土地进一步提高产量的因素,也不存在能使一片劣质土地的产量也有所增长的因素。但凡有做得到这一点的,那也就会有这样的一种结果,即能使劣等地虽有碍于生产要素的流入,却总还能生产出一点点什么来。这一片土地,多亏条件改变了,不再有成为引进劳动和辅助资本的障碍一类的东西了,而且还处于免租地的地位了。更贫瘠的利用了的土地,也即以前生产要素损失更大的土地,现在的损失小了一些。这是从比边际等级低两度的土地的位置上提至低于它一度的位置上的。总之,地租的某种全面增长发生了:各种土地都获得了生产能力的提高,或是破坏力减小了。
过去生产某种产品的土地,现在产品种类多了;过去什么产品也不生产的土地,现在有某种产品了;过去造成破坏的土地,现在既没有造成破坏也没有什么都不生产;过去要是得以利用就会造成大量破坏的土地,在新的条件下,造成的破坏少了。过去生产力全面注入土地的结果使土地利用边际扩大了。我们现在是利用直至零线的各个等级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