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公益帮扶 http://m.39.net/pf/a_5863544.html走向大千世界,飞向星辰大海
一一邹胜念新诗的增量写作探寻
半岛
金陵女子诗社社长邹胜念的出现,让我们这些所谓的业内人、圈外人、职场人和文学人,不经意间感到了平凡世界里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融为一体的存在,使我们对诗歌的存在少了一些蒙羞,多了一些理解和兼容。邹胜念寻求并尝试新诗的内在增量写作,给我留下了较深的印象。
不言而喻,从数量增长的层面,对增量的认识,大家不会有什么歧义,这是指外在的增量。内在的增量如何理解?应当从增值的角度去把握,即在有限的词句中尽可能增加意义的内涵,可以纵向发掘也可以横向拓延,甚至可以有框框地呈扇形辐射。作为新诗内在增量的践行者,在可以划入有文化的资产者行列的邹胜念的眼里,这世界是物质的、经济的、通俗的,也是精神的、梦想的、哲学的,它们的定位和运动可能有矛盾但没有冲突。美学的组合和异化始终存在,这促使诗人将平易的语言在飞跃中加以变造,构成了不排除玄幻和魔幻现实主义、现代主义的叙述风味。这可以视为她在新诗写作中多方尝试内在增量的反映。这种内在增量的反映保持着语言平中求异、稳中求变的基本状态,显现出以下特征或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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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诗语起势的平易性和生活性。《找到我》开头写道:关掉手机/他们找不到我/他们不会因为想请我吃晚餐/就跑来我家找我。这样的写法在《文学概论》或《文学的基本原理》等写作教科书中叫白描,几乎不加任何修饰的大白话、小白话。这是诗歌的启动部分,起到引渡的作用。《禁渔期》开头:我们在料理餐厅吃鱼籽。女人将它捣碎,敷在脸上。《鲸落》开头:你是从何处来的大鱼/可否听过沉沉的绿叶,在氧气瓶中摇动的声音/我知道我错过了一些愈合的时日/你正好落在,这明晃晃的缝隙里。像这样更贴近日常生活的开场白,为其后的诗意飞扬做了力所能及的适配与铺垫。
二是词汇勾联的扩张性和异常性。这种写作模式充满了变动、跃进、奇异,单个看概念相对稳定,连接起来投放到诗句和段落环境里看,则表现出飞翔和起落的特性,在一定维度上加强了诗歌的力度。《酒醉父亲》里写道:今日,在美学的洞见里,死亡了一批星星。熟透了的形容词,被不同的归途者认领。这样的表达看似寻常其实非同寻常,美学,星星,形容词,认领,此类平带的词汇概念不难理解,然而一旦与洞见、死亡了一批、熟透了的、不同的归途者相连,便顿时产生了艺术和思想的张力、异样,赋予诗歌掘进和提升的动能。《带一只蚊子去北京》中云:一刻不停,赶路
/南方的*梅天像泥鳅扭着腰肢/很多物种在汗水里结对成婚/我想为一对布偶猫吹唢呐/或者给一只羞涩的西瓜虫披上头纱/但,我最终藏起双手/蜷缩在铁罐头,滚去了北方。在这样的表达中,可以看到*梅天、物种、西瓜虫等普通的词,与像泥鳅扭着腰肢、在汗水里结对成婚、披上头纱等融为一体,则展现了生命的、童话的、灵性的彩绘。《诗歌如鲠在喉》中写道:请牵出你心爱的枣红马/它昂首/与晨间露珠摇曳至南,至北/绕一圈,再回餐桌/我们亲眼看见:一碗米饭是一碗苦痛/一碗苦痛又变回一碗米饭。这是一首指出不关心诗歌、只关心肠胃(二十节气的生活)的诗作,句式平实不乏互动交折感,一碗米饭与苦痛的互为因果关系,似含难言之隐,全诗没有做明确的阐述,绐作者和读者留白甚显。在《读巴赫曼信件》这盲诗里,不时出现化平凡为神奇的词语嫁接,让人感觉到生命与终极、命运与人性的不可琢磨或琢磨不透。如下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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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含痉挛的怪罪与一只痛失羽毛的夜莺
伫立在黑色山脉的背脊
寻找双亲颌骨
这,一前一后,慢慢风化的爱的钳制
宣告最后一行诗的不能瞑目
而当“我”在桥底,张着嘴
接受一种流动的灌满时
绝没想到,她——腹腔里塞满信件,一触即燃
纵览诗人近期的诗作,上述表达方式频率较高、权重较大,成为其内在增量写作的主流方式,发挥了在内部不断运化中的诗体成型的基础性作用。
三是整个意向的渊博性和探索性。邹胜念的诗歌似乎避开了传统的、矫揉造作的抒情,在实践常规词语的叙事化方面,进行了一些努力,但在近期的诗作中冲淡了叙事功能,增强了非理性的意向的传扬,从世俗出发走向大千世界,飞向星辰大海,用自然的词汇(包括天体物理方面的大词和动植物小词)展示心灵宇宙的深邃、浩瀚,以及与自然生活的对应关系,并试图在边缘化的探索中研究永恒,尽管这种研究停留在提示阶段。如《大厨和我》中称:我们目送不同气味的炊烟归隐/我们有时微笑,并轻点头颅/将一盘流干血的上汤苋菜/送至云梯,看它在险峻的雾霾毁灭月光。此诗切口小,起于普通厨房素材,一盘流干了血的苋菜,好似饱经沧桑的生命(也可扩散视为怨妇、弃妇、窦娥、孟姜女之人类),一旦在物理作用力的帮助下上了云梯,这盘菜具有社会人的象征,即可与自然的雾霾一道毁了月光,虽然作者可能在写作中任思绪翩翩,语义未必明确,但其双重合一之意仍然有所体现。“要在不可见的坦途之上,让太阳结冰",“蓝色星球,与高飞的卫星/它们手中无茶,它们整夜探讨永恒″,“你心的波浪,成火的海洋/我的永恒,在烫卷的虾壳里",这是诗歌《永恒的墓志铭》中出现的句子,比较集中地反映了女诗人